毕业后和高考前的更新频率没啥区别,我已经是一条鳗鲞了。
请善用#唐宋学园#tag

【唐宋学园】当时年少春衫薄(21)

*开学第一周,你T大的大一比高三还要忙orz。

*全校大一仿佛仅存两个专业:英语系和数学系。

*我当然是英语系的社科学院的。

*彻底忘了怎么写笑话了。

*真的没有人写《无声戏》的评论吗qwq(疯狂暗示


——————————————————————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苏轼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反复确认着自己手里的车票,脸上的表情介于震惊与愤怒之间,仿佛下一秒就要往候车厅的墙壁上撞。

“你手里的是软卧车票,不是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王维扛着巨大的摄像机站在他面前,微笑着把话筒塞进苏轼手里,“撞不进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

苏轼僵硬地接过话筒,脸上的表情迅速变得一言难尽了起来。

“表情太难看了哟,”王维从摄像机后面露出半张笑脸,“你后期剪辑的时候会被迫看到自己的黑历史的,宣传部的苏同学,为什么看起来一脸胃疼的表情?”

苏轼张了张嘴,犹豫了三秒之后捂住脸:“因为我对部长的玩的哈里波特梗消化不良。”

王维:……我勉强承认你这个包袱抖得不错。

然后苏轼坚定地无视了王维陷入沉思的表情,一气呵成地说了下去:“作为山水田园派的主笔,你在这里和我讨论韩孟诗派应该研究的玄幻内容,对得起你公众号成千上万的森系小清新女友粉吗?”

王维仿佛被苏轼一长串的谴责中的某一个词刺激到了神经,一瞬间居然没有想起来问苏轼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么多奇怪的名词的。


五分钟后。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苏轼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反复确认着自己手里的车票,脸上的表情介于震惊与愤怒之间,仿佛下一秒就要往候车厅的墙壁上撞。

“哥哥,你手里的是软卧车票,不是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苏辙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站在他面前,苦笑着抓住苏辙的胳膊,“撞不进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

“TS宣传部的综艺企划都这么能折腾了吗?”苏轼更加震惊愤怒了,“为了节目效果居然派人乔装成子由!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我的亲弟弟,这么拙劣的冒牌货是为了增强离别的伤感吗?你们以为我会没志气地抱着他哭吗?”

苏辙站在原地,茫然地眨了眨眼。

一旁看戏的王维这时突然想起在前不久的某次鸡飞狗跳的迎新布置之后,身心俱疲的宣传部干事黄庭坚瘫倒在大礼堂后台的沙发上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三种人。想打死子瞻兄的人,想看子瞻兄被打死的人,还有苏辙。

——快来看啊黄庭坚同学,你的亲亲子瞻学长很快就要失去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爱他的人了呢。

然后刚准备挪开摄像机、防止不慎见证爱情的巨轮说沉就沉惨剧的王维看着终于回过神来的苏辙一瞬间露出受伤的表情,然后迅速收敛神色,从钱包里冷静地掏出了身份证。

苏轼:……

无论是外貌身材证件,到这种宠辱不惊习以为常的操心表情,“不管哥哥说了什么我都是他的小天使”的体贴性格,再到已经松开行李箱提前做好准备等着苏轼抱着自己哭的预知能力和相互了解——呸根本不需要这么多证据吧,面前这人从里到外都是你如假包换的亲亲子由小宝贝吧?

“孟浩然,”王维敲一敲耳机,叹口气,“不要在录节目素材的时候吐槽,我知道你一个人坐在导播室里很无聊,但是你得体谅一下我们,主持李白住院了、摄像白居易去实践了,我和后期技术都通过网络技术和你同在。”

耳机对面安静了几秒:“部长,你觉得连一个林逋和连一台没有实体的自动渲染人工智能有区别吗?一个学期过去了,我依然不知道我们的后期长什么样。”

王维沉默了一下,然后单方面切掉了孟浩然和他的通讯,转身贴心地问浑身上下写满尴尬的苏轼:“我应该继续把摄像机挪开吗?”

他当然没有主动挪开镜头,毕竟苏轼没有及时回答,因为向来没有志气的著名弟控已经一把抱住苏辙开始嚎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只要你有嘤嘤嘤的勇气,任何尴尬都是可以被化解的。

如果你恰好还是一个两百斤的孩子的话,效果会更加好一点。


苏辙觉得此时最适合自己的台词应当是“兄长,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应该学会离开弟弟独立生活。”但是身为TS学园著名老实人的他沉思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十秒之后得知子由会和他一起去海南的苏轼嚎得更大声了。


坐在一片漆黑只有屏幕发光的编辑室里看现场直播的孟浩然默默地叉掉了屏幕上的画面,扶了扶麦克风:“林逋同学你在吗,你真的确定不和我聊天吗?林逋同学?”

五秒钟后独守空房的宣传部二把手听见自己耳机里传来林·足不出户·后期技术·逋言简意赅地回复:“不。”

今天的宣传部依旧寂寞如狗。


而今天的秘书处还是一样的热闹。虽然当杜牧和李商隐破门而入、打扰了他难得清闲的午觉时,温庭筠十分想像孟浩然一样独守空房。

同样地,虽然很想和李商隐难得地在图书馆安静地度过一个美好的下午,但是这种岁月静好的享受还是比不上挑拨老冤家的诱惑,所以杜牧在收到启程去四川的韦庄寄到后勤部的明信片时,毫不犹豫地决定第一时间前来扰人清梦。

“来吧,”杜牧坐到办公桌上晃了晃腿,隔着一个打开的文件夹试图和直挺挺躺在三把椅子上装尸体的温庭筠对视,“掌声有请李义山同学为我们朗诵韦端己千里迢迢寄来的明信片。”

“不,别念,”刚刚还处于咸鱼状态的温庭筠瞬间恢复了活力,一把掀开盖在脸上的工作报表,条件反射地从拼接起来的椅子上弹起来,双手捂住耳朵,“李商隐大大求您闭麦,我不想听到我亲爱的搭档在千里之外嘲讽我不好好工作的刻薄言辞被您用如此温柔的语气念出来。”

“别急,”杜牧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充满暗示意味地冲温庭筠挑挑眉,“不一定是写给你的。”

“……你现在笑得像个收到情书拿来跟情敌炫耀的小学生。”

李商隐无动于衷地清了清嗓子,打断了杜·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牧和温·不听不听我不听·庭筠之间没完没了的互相抬杠:“红楼别夜堪惆怅,香灯半卷流苏帐。”

“所以说您的声音太温柔了不适合用来嘲讽……”温庭筠捂耳的动作猛地停住,“——不是,那家伙说了什么?”

“红楼别夜堪惆怅,香灯半卷流苏帐。”李商隐耐心地用更加温柔的声音重复了一遍,接着毫不留情地继续读下去,“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琵琶金翠羽,弦上黄莺语。劝我早还家,绿窗人似花。”

这回轮到杜牧双手捂住耳朵了。

温庭筠愣怔了很久。久到杜牧都要忍不住问他是受得刺激太大没有听懂具体内容需要重来一遍,还是李商隐的声音过于好听忍不住想要再回味一下的时候,温庭筠突然开口了:

“那个死要面子一本正经不解风情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什么时候点亮了这种技能树?”

他茫然地从李商隐手里接过明信片,不可思议地质问:“他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是用这种方法撩妹的吗?”

“不是的。”杜牧残忍地指出,“我从来没见韦庄他主动撩过妹。你要知道,像我这样风流倜傥的才子只需要骑马倚斜桥就能满楼红袖招。”他托着腮看看温庭筠,一语双关:“感受到压力了吗?”

温庭筠一言不发地听完,在杜牧怀疑自己玩笑开过了、准备寻求李商隐的庇护之前突然露出完全放下心来了的轻松表情:“我就说他不会主动撩妹吧。这么说来他是在调戏我吗?”

杜牧费心维持的嘲笑表情刹那间崩塌:“……关注点完全不对啊温八叉!思维模式过分单纯了吧?我从一开始就想问了,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这张明信片是寄给你的啊?”他把那张厚卡纸翻过来,对着没有台头的几行字戳戳点点。“而且看这首词的口吻,”杜牧一脸无奈地冲温庭筠眨眨眼,“温八叉,我有一个很尖锐的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温庭筠翻来覆去地欣赏着那张明信片,头也没抬:“问。”

“是谁给了你自称‘美人’的勇气?”

温庭筠的动作一僵,然后缓慢地把明信片摁到心口,转身盯着杜牧一字一顿地强调:“韦端己。”

两秒的死寂。

李商隐在杜牧发功之前及时地捂住了他的嘴和眼睛:“打扰了。”


弥漫着空虚寂寞冷的气息的编辑室在下午迎来了贵客。似乎是外联部为了替自家掉链子的主持表达歉意,特地派了镇部之宝前去慰问。

——不管初衷如何,反正当李清照进门的时候,孟浩然觉得整间房间都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

——那些靠谱的冰冷的电脑、漂亮的充满了设计感的操作台、功能齐全效果华丽的渲染和调色,和身后这位善于嘲讽又不积口德的精致才女比起来,实在是太好应付了。

“要不是专业不对口,驾驭不了这么轻松欢乐的风格,我都想亲自调来帮你们了。”外联部的美女主持认真地欣赏了一下孟浩然面前的三台电脑,和每台电脑上层层叠叠的窗口与待办事项,坐下来叹口气,慢吞吞地对着镜子补口红:“都是同一天受的伤,刘梦得学长甚至都被外派去社会考察了,李太白前辈为什么还住了这么多天的院?”

孟浩然沉默了一下,心想那大概是因为你男朋友毕竟还是个手下留情的文化人,刘禹锡在他手里又是初犯,没有积压已久的怒气吧。

“他住院的日子里杜子美天天在医院照顾他,陪聊陪酒,还附带讲课补笔记、送餐送温暖的周到服务。”孟浩然翻翻白眼,突然想起了另一个更加致命的理由,语气干巴巴的,“我猜就冲这个,李太白都会休满三周,根本不会想起我们这些缺少了核心主持的宣传部小可怜。”

亏他当年填入部申请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宣告“吾爱孟夫子”。

李清照耸耸肩,幽幽地替他补上一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被一起骂进去了的孟浩然翻了个更大的白眼。

“不过我是来给你带好消息的。”李清照摊手,“你们部长说,李白前辈三天后就会回来工作,到时他就不需要身兼三职了。”

“三职?”孟浩然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昏,浑浑噩噩地接话。

“主持、摄像、幕后黑手。”李清照说,“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不想知道他是怎么说服李白的吗?”

确切地说不是王维说服李白的,他去找了韩孟诗派的李贺。对,就是那个鬼气森森、吓人惟妙惟肖的家伙,李白不是挺信鬼神的嘛。

孟浩然努力在脑海中建立联想,末了沉默片刻:“好吧,李贺跟他说了什么?”

耳机里的王维淡淡回答:

“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

——tbc——

评论(3)
热度(32)

© 韶光贱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