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和高考前的更新频率没啥区别,我已经是一条鳗鲞了。
请善用#唐宋学园#tag

【唐宋学园】当时年少春衫薄(22)

*随缘更新

*这更好像有点齁(谁知道呢你这个习惯用虐梗写文的人)


——————————————————

【知乎】在什么时候你体会过“远游无处不销魂”?

@是韦庄不是伪装:

谢邀。

今年寒假我被校学生会和院系一起发配到四川,参加和前蜀的一个学术交流和社会考察活动。因为我大学生会财务处向来以“J寒D瘦”(J和D是负责人的姓名首字)著称,所以当拿到一张入川的软卧车票时我其实并没有太惊讶,他们能在春运前期抢到车票已经很不容易了,在火车上多躺一会儿总不会太难熬。

是的,我直到上了车才知道软卧票是可以没有床的。


“其实我们订票的时候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刷出回答的孟郊特地发来贺电,语气里的歉意还没有漏进来的敲计算器的声儿明显,“……呃,我这样说你会相信吗?”

“没事,我知道春节就是事儿多,大站的车次更加紧张,凑活凑活也能过。”韦庄棒读。

“诶你怎么就知道我要讲什么,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省力。”电话另一端的孟郊愉快地安慰他,“你看,至少充电插头还是有的。”


【知乎】在什么时候你体会过“远游无处不销魂”?

@北定中原:

楼上,细雨骑驴入剑门,了解一下?


与此同时,四川成都。

“你就去火车站,提前十分钟到出站口等他,”前蜀的经管学院院长王建翻着自己的日程表嘱咐身边的学生会秘书长,“要是觉得人多不好认呢,你就让他来找你,手里举块牌子写上‘韦庄’,让他看到就行。”

牛希济刷刷刷地在本子上记,写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笔下一顿。敬业守礼的秘书长沉默了几秒,谨慎地重复一遍:“牌子上写什么?”

王建难以置信地看他一眼,心想这个同学的听力和智商仿佛都不太行。体恤学生的教授在新春礼单上提前划给他一副助听器,然后再次提高了音量:“韦庄。”

牛希济动动嘴唇,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沉痛地点了点头,带着一脸慷慨就义的悲壮神色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西装革履的牛希济从蓉城的冬日寒风里扎进热气腾腾且摩肩接踵的火车站,挣扎到出站口的时候恍惚间以为自己已经蜕变成了火锅里的一张牛百叶。

牛百叶同志勉强腾出手来剥掉自己罩在外面的羽绒服,勉强摸出手机向王建教授报告完行踪,再勉强把公文包里写着羞耻标语的接站牌掏了出来,颤颤巍巍地举过头顶。

挤在他左边的大哥扭头看了一眼他的接站牌,礼貌地往旁边退了一步。

挤在他右边的川妹子扭头看了一眼的的接站牌,掏出手机来咔咔咔地拍照,然后兴奋地发起了朋友圈。

牛希济僵硬着脸上的表情继续举着那块大书“伪装”俩字儿的塑料板,看着周围的旅客带着尊敬给自己留下一个空旷的半圆,确认了自己一定被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当成了反讽现代社会冷漠虚伪的行为艺术家。

哦上帝,我甚至还穿着全套西装。牛希济在心里翻个白眼,开始期待自己没有戴校徽。

而在火车上坐了快一天一夜,被颠得快散架了的韦庄拖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那不甚清醒的脑子里的第一反应也与旁观群众无异。

下一秒重新上线的智商、和对自己令人误解的名字的充分认识,让他迅速意识到了这位艺术家就是前蜀派来接站的坑货。韦庄隔着人山人海和那片引人注目的空地和牛希济遥遥对望了片刻,觉得他俩仿佛民国时期在火车站接头的三流间谍,伪装成艺术家和金主,自己应该往他的帽子里扔枚特质硬币以传递情报。

他被自己的联想恶心了一下,然后就目不斜视、面不改色地从牛希济身边走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牛希济接到王建的电话,前蜀的经管学院院长气急败坏地告诉他不用接站了,TS的人已经自己摸到学校里来了。

两个小时后牛希济和韦庄在院长办公室里握手致意,牛希济看着韦庄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和刷着微博的王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诚恳地觉得是文明拯救了他的友谊,法治拯救了他的前途。

“话说回来,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的,”后来牛希济感慨万千地追忆自己的中二往事,托着下巴冲韦庄眨眨眼,“光凭‘在认识韦庄之前,就已经被他狠狠烙印在了心里’这事儿,我就能跟温庭筠吹一辈子。”

“哦那当然,”韦庄抿一口茶,安静地回他一个微笑,“何况他还没有上过微博热搜,不像您一样大红大紫,之后一个月都不敢去火车站,为了防止被认出来商赛还要向我另借一套西装。”


【知乎】在什么时候你体会过“远游无处不销魂”?

@明月几时有:

谢邀。

我和前一位答主一样被学校派去海南社会考察,一样是长途软卧,不过有床。其实长途火车的卧铺挺舒服的,空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逼仄,如果有旅伴的话能够度过不错的一段旅途。一个包厢有四个人,我和我弟对床下铺,上铺的两个是一对热恋期的情侣。

有没有被闪瞎狗眼?不会的,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吃饭的时候分享同一碗泡面,品尝对方的饮料,倒茶回来试一下水温,盖同一床被子聊天,共用一副耳机听歌,半夜会起来帮女朋友掖被子,开窗的时候把围巾分一半给她,把她的手揣到兜里捂着之类。

这不是很平常的互相关心的举动吗?我觉得我和我弟的相处模式也和他俩一样,这些事情我平时都会做,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觉得和情侣在一个包厢对单身狗而言过分煎熬,至少我没有觉得尴尬来着。

还有,有天晚上下起了小雨,火车正好穿过一片丘陵,他俩在上铺很安静地听音乐看风景,我们对床聊文学,意境也没有被破坏。

啊偏题了,说回来,我们在途中发现了一个新品种的方便面,我费劲艰难用电热水壶煮了一碗让弟弟尝试一下,还加了香肠卤蛋蔬菜包。后来我尝了一口,觉得它简直是黑暗料理,可是子由居然还细嚼慢咽地吃干净了,果然还是太爱惜粮食了吧。

旅行途中吃饭果然是个问题吧。


@连州太守空巢老刘:

我看到答主的ID就知道这碗狗粮一定很难吃,可是我居然还细嚼慢咽地吃干净了,果然是快被饿疯了吧。


发完知乎的刘禹锡坐在另一辆向南爬行的火车里,切回微信界面,看着自己手机页面上正在加载的符号顽强地绕着圈,然后绝望地发现屏幕左上角的信号显示由4G变成了E。

“你现在是去广东社会调查,不是去河北出柜,至于这么坐立难安么。”邻座的白居易无奈地从包里掏出ipad,瞄一眼刘禹锡的手机屏幕,“没有网络信号你就不能用原始一点的方法获得联系吗,比如说外联部拉赞助时候常用的法宝。”

刘禹锡沉默了一下,开始绝望地盘算要是真的夺命连环call的话他能坚持到被挂几个电话。就在他快要放弃的当口儿,白居易安静地把刘禹锡的手机递了回来:“举手之劳,不用谢我。”

刘禹锡的一句粗口被屏幕上突然接听的显示强硬地塞回了喉咙里。

“柳子厚。”快要喜极而泣的刘禹锡凑近听筒,故作深沉地停顿了一秒,然后突然加大了音量,“停停停别挂电话亲爱的我是真的有正事儿!我保证不唱歌给你听也不跟你扯淡,至于之前在火车站你到底是不是在跟我表白的事情也可以之后再……不不不我永远不提永远不提,别挂电话,对。”

终于把人哄回来了的刘禹锡狠狠吸了一口气,横下心来打开免提键:

“柳子厚,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认真回答我——”

“现在不爱,滚。”对面的柳宗元口齿清晰地抢白。

“——你去的那个鬼地方有没有网络信号?”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怎么办,微之,”旁听了事故现场的白居易对着手里的ipad长叹一声,“我听到了爱情的巨轮沉没的声音。”

刘禹锡的表情僵硬了片刻,内心剧烈挣扎着下一个问题是该先问“到底有没有”还是“到底爱不爱”,并且发自肺腑地觉得柳宗元真是他的克星,每道题都让人送命。

在他心中的小人分出胜负之前他就听见话筒里柳宗元小心翼翼的回答:“共来百越文身地,犹自音书滞一乡。”

“好吧微之,看来子厚觉得梦得没那么关心他‘到底爱不爱’这件事。”白·越描越黑·专业捣乱·居易大声地对ipad宣布,下一秒就被刘·你还记不记得我开着免提·禹锡捂住了嘴。

“……你可以不用把‘没有’说得这么含蓄的。”双手压制着拼命反抗的损友的刘禹锡同样小心翼翼地提出了建议,“我又不会因为你不爱我了而揍你一顿。”他停顿了一下之后委屈地嘟囔:“我还揍不到你。”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怎么办,微之,”挣脱出来的白居易继续对着手里的ipad长叹,“我听到了心碎成玻璃渣的声音。”

这回刘禹锡把他的脸糊进了自己面前的泡面碗里,然后摁掉了免提。

“白居易。”五分钟后刘禹锡挂掉电话,一字一顿地叫他,语气里带着很诚恳的怨愤,“这车上信号差到文字都发不出去,你为什么就可以用微信和元稹视频?”

白居易同样诚恳地看他一眼,把开着语音备忘录的屏幕转给他看:“我们没法视频。但我可以录下来回去放给他听。”

刘禹锡的脸色由青转黑。

“怎么办微之,”白居易又对着ipad说起了话,“我觉得我和梦得友谊的小船要翻了。”


【知乎】在什么时候你体会过“远游无处不销魂”?

@连州太守空巢老刘:

我找到一对可以和你们互喂狗粮的了,看你们是谁先齁死谁。

@白乐天 @元微之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见鬼,居然还是情侣昵称。)


“啧。啧啧。啧啧啧。”

“孟东野,”空巢温庭筠愤怒地从桌子上抬起头,“你终于喝凉水也能塞牙了吗?”

孟郊居高临下地瞟他一眼,动动手指把满屏的狗粮转发给了他:“有福同享,不用谢我。”

他说完欣赏了一下温庭筠酸到倒牙的表情,长叹一声。“所以说嘛。”留守的财务处负责人老气横秋地摇摇头,“这群人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看到我的苦心呢。”

温庭筠懵了半晌。

温庭筠突然醒悟。

温庭筠机械地回头时竟然恍惚中从孟郊脸上看出了母性的光辉。

而且是家中有十个恨嫁的女儿的母亲的,伟大的光辉。

——tbc——

评论(5)
热度(39)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韶光贱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