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和高考前的更新频率没啥区别,我已经是一条鳗鲞了。
请善用#唐宋学园#tag

*每段无关。信口胡扯。最好别看orz

——————————

我初读那篇散文时坚定地认为郁达夫笔下故都的秋太肃杀,真正到了北京之后却发现这怪不得他。

九月的尾巴上天已经转凉,可以穿薄羽绒早晚出门溜达。十月份叶子开始变色,红的葡萄科植物爬上每一幢上年纪的老楼,从根部向下优雅渐变,枝尖灰绿如蒙尘翡翠,和暗淡含蓄红色衬着浑不觉突兀。

校河两岸也垂满藤本植物,南阴北阳,是南边的叶子红的早。于是你若沿河过桥,便左红右绿,身披两季的色彩。

 //////

不知道天凉时天色淡是什么原理,但深秋的晴天确实如结霜,看起来冰而脆,仿佛一块老旧玻璃。于是阳光稀薄,景物带一层若有似无浅色低对比度滤镜。

路过足球场时常常遇到正在工作的自动喷淋系统,阳光从我背后照过来。从侧面擦过那片水雾的每一次我都想,回个头也许就可以看见彩虹。

但我从未回过头。

 //////

雾霾配夕阳也是奇景。灰色的天上坠一枚橙红色太阳,颜色不正,光线刺眼且妖异。底下是只余枯枝的树,低矮的房子和焦黄色的草,乌鸦斜飞过去。太阳就挂在西边,安静得像一只快熄灭的、发出错误色光的电灯泡,那一线乌鸦正衔着电线去找端口合适的插头。

月亮也喜欢这么端正地出现在天上。十一月中旬我见过一轮教科书般标准的上弦月。精确的半圆,五点半左右悬在中天,直径垂直指向下方。那天没云,五点半的天还是靛蓝色,它就这么给夜幕盖上图章。

我也见过均匀燃遍整个西方的晚霞。没有火烧云,不是上帝泼了颜料,而是换了底片。玫瑰馅的天,蛋黄味儿的太阳,骄傲地坐在红砖房顶上,左右各倚一株秃头杉树。

我还见过弯刀般的月亮,可惜是白色的,映着漆黑的天,纯洁得像把刚出炉的吴钩,还没衅血,无力断肠。见到它时我夜里骑车去教学楼找一个可有可无的U盘。那个U盘终究是丢了,也许那轮弯月决定拿它祭旗。

评论
热度(18)

© 韶光贱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