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和高考前的更新频率没啥区别,我已经是一条鳗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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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学园】当时年少春衫薄(24)

*emmm这个同样鸡飞狗跳的故事还没有完,大概还要一更才能说清这三个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我会尽快更新的orz但是我好像越来越不会写笑话了

*希望各位都能看懂下文中那两句混乱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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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君实你真的没有感冒吗?这已经是你今天打的第十二个喷嚏了。”欧阳修认真地询问,表情中难得地带上了诚恳地关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啊君实,你要是生病倒下了,这么大一锅可得砸到我和子固身上。”

司马光噎了一下,用上十二分努力把差点脱口而出的感谢咽了回去,还是伸手接过了曾巩递过来的养生茶:“说实话吧欧阳修,就凭现在这种暖气强度,中暑好像还比着凉容易。”

“行了行了,你俩都任重而道远。”曾巩拉开另一把椅子,十分敷衍地打断了他俩幼稚的抬杠,“何况我真不觉得你是因为感冒才打喷嚏的,怕不是介卿忙到不行在背后编排你。”

欧阳修耸肩,毫不留情地敲敲桌子:“为了他的健康和我们的幸福考虑,子固你更应该和我一起劝他少给王安石派点活儿。”他含在喉咙里的半句话被司马光生生堵了回去,财务处兼整个学生会的临时负责人手忙脚乱地擦着自己喷出来的枸杞茶,难以置信地盯着曾巩:“你刚说谁?”

欧阳修:今天的司马光依然如此迟钝,而自己依旧这么一针见血,唉。

然后他曾巩流畅地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坐姿,语气平淡地回答了司马光的问题:“介卿。怎么了?”

欧阳修震惊地发现这回抓错重点的居然是自己而不是司马光。

“你最近难道不是什么任务都拿去和介卿分工么?”曾巩浑然未觉,耿直且固执地解释着,“介卿本来考察就够忙的了,还要和你分学生会年末的锅,你俩合作起来是什么剑拔弩张的状态简直昭然若揭。介卿一生气就得不停的念叨你,那么司马君实你就得不停打喷嚏。”后勤部留守的老实人认真地梳理了三人刚才聊天内容的逻辑链,用“请问各位对合同细节还有什么困惑”的表情抬头看了维持石化的司马光和欧阳修一眼,语气里居然有点委屈:“……我说的很没有道理吗?”

欧阳修本能地点头:“不怎么可能,即使太阳从西面升起你的逻辑也不会有问题。”接着他沉默一秒,看起来仿佛想要抽自己一巴掌:“等一下,我为什么开始夸你了?”

司马光:“……所以有人在背后念叨你和你打喷嚏究竟有什么关系?”

欧阳修的巴掌捂到了司马光嘴上。

对不起,他痛心疾首地在心里告诉半分钟前的自己,你误会司马光了,他还是没有抓住重点。


曾巩疑惑地看着刚才还摊在沙发椅上的欧阳修一跃而起,扑到会议桌边正襟危坐,甚至还从抽屉里摸出了纸笔。

“曾子固同学,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欧阳修清清嗓子,仿佛一个正要开始侦讯的刑警。

曾巩被自己的想象吓着了,下意识地指一指刚被糊了一巴掌的司马光:“我可以要求律师在场吗?”

欧阳修犹豫半秒:“律师可以在场,不可以说话。”

“……这违反规定。”司马光飞速进入了角色,立刻代表他的当事人表示严正抗议,“我之后要对你提出正式的指控。”

欧阳修把司马光赶出了门。


“你管他叫什么?”欧阳修落锁之后指指门外。

曾巩:“司马光、司马君实、君实。”

提问的那个走回桌边坐下来,叹口气:“你管我叫什么?”

曾巩思考了起来。

刚刚坐稳的欧阳修拍案而起:“……你居然还要思考!”

“欧阳修、欧阳永叔、永叔。”曾巩岿然不动,说完之后停顿一秒,“傻酒鬼。”

“你刚才就在思考这个吗?!”欧阳修深吸一口气,“好吧,曾子固我原谅你了。那么你管王安石叫什么?”

曾巩脱口而出:“介卿。”

找到钥匙的司马光在这个当口儿重新打开了门:

“欧阳修你还好吗?”

他在一秒之后自问自答:“不,显然一点都不好。”

然后政法学院的天才证明了自己的修辞能力:“你现在看上去就像是刚刚确认自己钟爱的后辈出轨了你朋友的对象。”

两秒后政治思维与文学素养俱佳的司马光又一次地被咆哮着的欧阳修锁在了门外:“谁跟你是朋友了?!”

……天哪,那扇门差点砸到我的鼻子上。

一脸懵逼的司马光对着那扇刷着棕漆的木门思考了三分钟,直到抱着一摞课本的梅尧臣从身后路过:“君实?你进不去吗?”

“嗯。”老实人决定继续实话实说,“永叔和子固不知要干些什么,在里面把门锁了。”

接着他就听见了课本落地的声音。


欧阳修最近比较烦。

他本可以一点都不烦的,如果自己没有夹在这两个一样迟钝的家伙中间的话。

他本可以不那么烦的,如果司马光刚才的比喻没有歪打正着的话。

“提问。”他第二次锁上门,刚回头就看见自己“钟爱的后辈”曾巩坐在椅子里认真地举起一只手,“你们是对‘介卿’这个称呼有什么想法么?”

……我没什么想法,我有什么立场有想法,欧阳修痛心疾首地想。但是,是的,没错,他又深吸了一口气:“你和王介甫的关系这么好的吗?”

曾巩眨眨眼睛,表情看起来又有一些困惑。

欧阳修背后一凉。

“我和介卿考上TS之前就认识很久了。”

啧。

“我俩是约好一起报名的。”

噫。

“然后决定都来学生会试试。”曾巩爆料三连结束,无辜地耸耸肩,“可能因为我们既不在一个院系,也不在一个部门,所以你们看起来我俩不太熟。”

欧阳修沉默一下:“说起这个来,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

曾子固你当年为什么不选政法学院而是进了文院?为什么进了学生会,还得韩愈会长如此赏识,最后居然选了后勤部?

曾巩叹口气:“这么简单的问题。当然是为了防止因为学术观点不同而和介卿闹翻啊。”

哦嚯。

然后关键先生司马光第二次推开了通往异世界的棕色大门。

欧阳修呆滞地转过身,指一指自己的脸:“我现在看起来像不像一个刚刚发现自己钟爱的学生其实才是我朋友的对象的真爱只是两人选择性地隐瞒了恋情、现在正在思考应不应该告诉我朋友他被戴了绿帽即将单相思而且还被骗得死死的的善良天使?”

司马光皱皱眉:“一点儿也不。欧阳永叔你现在活像个傻子。”

同样在状况外的曾巩:“需要我理一下这段话的逻辑链吗?”

真的只是恰巧路过的梅尧臣:“……永叔你还有‘钟爱的学生’?”

看看!欧阳修愤怒地拍大腿,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梅尧臣冲另两人吼。这才是正常人的抓重点能力!

梅尧臣:……


“好吧。”五分钟的鸡飞狗跳过去之后,欧阳修重新坐回了会议桌边,清清嗓子,“刚才的谈判出现了一些不太重要的误会,我们现在已经澄清了它们。接下来,请允许我邀请曾子固先生谈一谈自己为什么觉得和王安石政见不合会影响他们的友情。”

司马光点头:“首先,我和王介甫的政见同样不和。”

曾巩:“而且比我和介卿的差异更加显著。”

司马光:“那是因为我真的不能理解他那套异想天开的激进方案!”

欧阳修:“打住。那是因为你们俩一样的极端且固执。下一个话题。”

“可是你们俩的关系……并没有……闹僵?”曾巩仔细措辞,表情出现了些微的扭曲,“好吧,如果这是你默认的前提的话?”

司马光:“这个前提难道不正确吗?”

欧阳修扶额:“打住。对没错,这就是他的前提。”

“噢。”曾巩松了一口气,“那这个问题还是很简单的。”

他伸出右手指指司马光,耐心地解释:“从天而降的竞争对手和介卿政见不合,这是棋逢对手、惺惺相惜、明撕暗秀、相爱相逼。”

接着他指指自己:“从小到大的知音好友和介卿政见不合,就是无德无义、始乱终弃、吃里扒外、天打雷劈。”

司马光震惊:“居然还押韵!”


上帝在创造一个人的时候只会分给他一定量的抓重点能力。因此在学术上过分敏锐的人往往需要透支在生活中的那部分。

By 欧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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